上海

暑托班“一位难求”如何改善?

能否建立统一平台发布暑期班信息,也可参照“市民夜校”模式提供暑期课程
解放日报   王海燕   2024-07-10 10:14:24

“我的孩子8岁了,已经报了两周的围棋课。剩下的一个月,我请假带他出去玩一周,再找一些绘画班穿插其间。”站在会议厅里,一位家长谈起自家娃的暑期计划。针对暑期托管“一位难求”,有哪些服务可以帮助改善困境?如何达成暑期看护的家庭、市场和政府“多赢”?

昨天,“人民城市·人人议事厅”民主实践活动在杨浦区定海路街道智慧坊园区多功能会议厅开议。家长、小学教师、青年群体、教培行业从业者、市和区人大代表、区有关职能部门工作人员以及专家教授等180余人围绕未成年人暑期“看护难”“辅导难”展开热烈讨论。

暑托班社会供给不足,体现在两个层面

“如果放孩子一个人在家,他可能整天看电视、刷手机,我想让他参加学校开的暑托班,但抢的人很多,哪里还有暑托课程可以报?”一位家长问道。

现场有人透露,定海路街道今年开设了一个暑托班——五步轩书画班,一共有20个名额,“我们通过社区云平台、小区微信群发布消息后,一天不到就报满了”。听到这儿,一位市民站起来说,“我根本抢不到,我们信息比较闭塞,得知开班消息时,已经报不上名了。”

居民吐槽“报不上”,企业感叹“送不达”。交通运输部东海航海保障中心属于杨浦区辖区内企业,“我们中心参与了不少爱心暑托班活动,比如‘船体开放日’‘711公共航海日’活动可以满足1000个公众接待,每个月我们都有2天面向社会开放,邀请明星船长分享自己的航海故事。”但让这位企业代表苦恼的是,居民很难知悉这些近在咫尺的暑期活动。“是否有合适的渠道把这些服务信息分享给周边居民?”

暑托班名额“秒光”的背后,存在信息不对称问题。“有些家长消息非常灵通,哪里开班能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,有些家长消息就很闭塞,总抢不到名额。”一位居民表示,相对于客观存在的需求,社会的供给相对不足,这个不足有两个层面:第一是供给的量不足,第二是供给的有序性不足,“是否可以建一个集中的信息发布渠道,社区、团委、妇联各个口子都能在这个平台上公开透明地发布信息,方便所有家长同等参与报名。”

社区暑托班再“香”,只是杯水车薪

据悉,杨浦区定海路街道6—12岁的学生有2129人。街道今年开设了两期爱心暑托班,共有100个名额,“100人中还有4名小朋友从浦东远道而来,1名小朋友来自宝山”。

有人现场“算账”:杨浦区小学二年级到初中年龄段的孩子有5.5万人左右,从理论上讲,约4万人有潜在的暑期看护需求。而政府以公益形态能提供一两千个暑托班名额,“连10%的需求都覆盖不了,实在是杯水车薪”。

有居民提议倡导“带娃上班”,“带娃上班虽然会增加一些企业成本、降低一些效率,但是这会让家长比较安心”。但有条件支持“带娃上班”的企业毕竟是少数。这两个月是家长集中请假高峰,有居民说,“很多人会安排这段时间休年假,我们单位已经开始排队请假,大家心照不宣相互错开休假时间,以便安排好工作”。

“社区提供的暑托班再‘香’,也只是解决极少部分的需求。”有代表建议,能不能把暑期托管这件事放在社区服务产业的角度来考虑,比如参照“市民夜校”运营模式,为孩子提供丰富多元的暑期课程。

上海理工大学管理学院教授赵欣认为,如果把暑期托管看作是一个公共服务产品,主要有三种类型。第一类是“兜底型”服务,针对的是特殊困难群体,由政府提供的公益类服务;第二类是“普惠型”,比如街道、团区委、妇联等提供的暑期班服务,包括政府购买的社会服务;第三类是“发展型”,可以考虑由各类社会企业、产业来提供。

学生们并不排斥多元丰富的社会实践

来自团区委的工作人员说:“大家都在讨论暑期应该怎么对孩子进行看护,怎么对孩子进行教育,但是也要考虑到尊重孩子的主体地位。孩子暑期愿不愿意出来参加这些班?”

主持人问现场学生:“如果家长给你报班,你会去吗?”一位学生站起来说:“能缩短一点时间吗?时间太久,会很累,好不容易放假了。”

学生们并不喜欢过于刻板的暑期班,但是他们不排斥多元丰富的社会实践。一位学生说,自己之前参加过杨浦滨江志愿讲解员活动。“我们先去了解这个地方的历史故事,再讲解给别的孩子听,讲解员可以增加自己的实践经验,锻炼自己的口才,听讲解的同学可以学到更多的知识。像这些暑期活动,既能让我们放松,又可以学到东西。”

责任编辑: 陆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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